嗷三:driftingis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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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安/ABO】All the force of his surrender 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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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试着效仿降谷先生您。”

奥田找上降谷的时机不太凑巧:他的下一堂自由搏击课在十分钟后开始,而他必须从教授情报解析课所在的阶梯教室赶到大楼的另一端。经过前两周后他发现当中的空隙太紧凑,于是今天就直接在手腕上缠上绷带讲前一堂课,能为他节省一点时间。而奥田的请求另当别论,尤其是当从她嘴中又吐出了“热潮期”这个词——毫无疑问他近期实在是过于频繁地和它打交道了。

然而听到这句开头,降谷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作答。

他知道奥田不会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心血来潮而做出某种决定的人,但他依然想要知道她是否真的深思熟虑过她即将面对什么。可他既不是她的父母也不是她的长辈,更算不上她真正意义上的导师。他只不过是她工作场合的上级。

所以他只是温和地问:“我能怎么帮你?” 

“入职体检的时候,医生建议我尽快找到一个Alpha标记自己,”她显然并不觉得那是次愉快的对话,拧起秀气的眉毛,绞着手指说道,“他不认为我能够靠抑制剂撑过25岁。”

降谷微笑着耸了耸肩:“我入职的时候,也是这么被告知的。”奥田惊讶地看向他,“有时候比起‘既定事实’,人生还需要点别的东西。”

“是信念……吗?”奥田犹豫着,半知半解地问。

降谷想起上次赤井曾说信念的通俗说法不过是好恶,不由得又露出几分笑意。奥田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信念也不错,而我可能只是更加任性罢了。”他笑着看了一眼腕表,“抱歉,我后面还有一节课。任何时候你想继续跟我谈谈这个的话,随时都可以找到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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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两天降谷并没有等到奥田的联络,而他也并不确定自己主动去找对方是否合适。第三天傍晚他尝试着给奥田发了条讯息,接着一口气埋头批改报告至十点,却始终没有收到来自对方的回应。

降谷有些担心,尽管时间已晚,他还是决定去奥田的房间看看。

学员宿舍区域的设计如同这栋建筑物的整体风格一样简洁实用,空旷的长廊从起始处可以一览无余地望到尽头。奥田的房间被安排在走廊最深处,降谷向前多走了几步,才发现那团堵在奥田门边的黑色大型障碍物,竟然又是神出鬼没的赤井。

他踌躇着放缓了脚步,但很快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去。

赤井松松垮垮地坐在一张不知从哪儿搭起来的长椅上,背靠着墙,无所事事地叼一根烟在嘴里,身边还有只烟灰缸。降谷站在他跟前时他似乎也没有太多惊讶,懒洋洋地半仰着脖子打量他。

“你在这里干什么呢?”降谷不动声色地问,目光转向奥田紧闭的房门,眉心浅浅地皱起,“奥田出什么事了吗?”

赤井不急着回答,用手指夹着烟,灰白烟雾自点燃的前端袅袅缭绕。

“你的部下选择像你一样自己捱过热潮期,”他垂着头掸烟灰,口吻平淡无奇,“拜托我替她把门注意着点。”

降谷觉得意外,但又不那么意外;他的第二反应是有些不甘心地暗想奥田居然拜托赤井而不是自己这个直属上司,然而细细一想也在情理之中。于是这一切竟然神奇地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她很崇拜你。”他居高临下地望着赤井,而男人只是冲着他眨眨眼,“知道有你在外面,放心的同时或许也能让自己更坚定些吧。”

“是这样啊。”赤井不咸不淡地说。降谷好奇他在应承奥田之前难道什么缘由也没有过问。

他又一次看向房门上奥田的名牌:“她也是我的部下,我留下和你一起等。”

 

他和赤井并肩坐在长椅上,良久沉默地望着对面空白墙壁上的一幅黑白摄影作品。他应当制止赤井在走廊里吸烟,但他看了看头顶的通风口,决定今夜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后悔没有随身带一本书来。

赤井将烟头捻在烟灰缸里,正想取出下一支,不知为何又收回手。

“她来找我的时候,我有想到你。”他沉声说。

降谷瞥他一眼。“你不是第一个说我和她有相似之处的人。”

“不是这个意思,”他想了想,在寻找表达的方式,“我想的是,你以前可能也有过这样的时候。”

这样的时候。降谷忽然明白过来。他回想自己第一次做出这个决定,其实记忆已经相当模糊,只记得天气很热。他浑身发烫地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被汗水浸透的衣物紧紧黏在身上,像是第二层皮肤。警校的课程中有该如何处理热潮期的明确指示,所以他在开始有初期反应时便做下准备。窗外的蝉鸣一声长过一声,而外面有医生在节奏单一地不停敲门,苦口婆心地向他劝说抑制剂的各种副作用。好吵。屋里的他呼吸紊乱,忍着头晕目眩,赶在自己彻底失去行动能力前在胳膊内侧反复扎针,以测试过敏反应。他的手在发抖,可是他不能停下。

他可以独自忍受这一天,就可以独自过完这一生。他至今都是这么想的。

“你是因为这个才接受奥田的请求的吗?”他摊开掌心,无意识地用指尖来回确认自己的掌纹,“你在做别人难以理解的事。”

因为至少有一点是绝对不会错的。Alpha都是些要占上风的人。他们的本性中渴望征服、渴望掌控、渴望占有,并将其视为理所当然。就算再好不过的时候,他们也有保护的欲望。

然而赤井即使在这方面都要特立独行。他曾经做过的,现在在做的,或许未来将要做的,都令他无所适从。但如果错过这一回,他不认为自己这一生还能再用六年去遇见这么一个人。

“有一部分是,”赤井答道。他微微一笑,放下翘着的右腿,侧过脸来看他。“而且在令人难以理解这方面,你大概是最没立场指责我的人了。”

但是他理解。他从过去就理解,未来也将永远理解下去。所以降谷得和他在一起,他们非得在一起。

降谷叹了一口气,感到如释重负,胸口被一种急切而满足的情绪所充斥,既勇敢又畏怯,极度确信又极度不安。他想不会再有人给他这样的感觉。

“下一次热潮期,我也该来找你。”他直直地凝望着赤井深沉的眼睛,微笑地戏谑道。他有些紧张得声带发紧,但在对方难得地露出不知是否该将这当成一个玩笑的困惑神色时轻轻笑了起来。

“你已经是个大男孩,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了。”赤井调侃道,脸上是无可奈何的温柔,“还是说这一次我又曲解你的意思了?”

降谷愉快地仰头大笑起来:“终于也有你无法看穿的真相了,绯色的搜查官先生。”

他没能得意多久。因为赤井朝他这侧挤了挤,用左手轻轻扳过他的脸,让他继续注视自己。降谷没有用上丝毫抵抗的力气,此生从未有过如此软弱顺从的时刻。

他用食指指背蹭了蹭降谷的下颚。“你想要吗?”他问,声音低到只剩气息,眼中有着不加掩饰的深情。

我当然想要,你这傻子。

降谷选择用另一种方式回答。他闭上眼睛。

他们的嘴唇交叠在一起,在白色日光灯下温存地、难分难舍地啄吻着对方,以一种超出降谷所能承受的纯洁方式。赤井用手掌捧着他的颈子,指腹珍惜地摩挲着他耳后的皮肤。降谷尝到烟草味,以前他从中尝不出快乐,现在却自暴自弃地任其成瘾。

他更加奋不顾身地抵向他,亲吻他,用他全部投降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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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他们共同轻柔地敲响了奥田的房门。她打开门,满脸倦色却神采奕奕,在见到降谷时露出讶异而欣喜的笑容。她的热潮期过去了。


TBC


呀,我终于点题了(。

后面有个考试,所以9月初再回来更。剩下两更ABO的通常运转终于可以掏出肾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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