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三:driftingis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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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安】吐真剂

毫无意义的一小时千字挑战。全是OOC。

秀透总觉得拗口,赤白哪里不对劲,赤安有人不姓安,赤降穿越小篮球,这CP的tag真难打。

*关于吐真剂的知识大部分来自百度+胡扯,不要认真


+

安室透插着手站在玄关旁,冷眼看卡迈尔扛着肩上的赤井秀一进门。

进他自己家的门。信箱的名牌上刻着“Akai”,这确凿无疑。


作为房客的安室透就这么安静地看着,看着卡迈尔把赤井秀一平放在客厅的沙发上,但并没有要搭把手的意思。他甚至足够聪明到没有把“发生什么事了”问出口。

一来,以卡迈尔的体型来说这是小菜一碟;二来,他是个按时付适当金额房租的房客,所以你瞧,他既不欠钱也不欠情。

更重要的是——最重要的是,因为即使以上两条成立,他也向来是个乐于助人的好人。但当最重要的是,赤井秀一永远是个麻烦。


卡迈尔站在赤井跟前俯下身,大约是检查了一下赤井的情况。在安室的角度看不见赤井的具体状况,但他猜想如果赤井快死了,死前想见的最后一个人一定不是自己。

接着他转过身来望着安室。仿佛是踌躇着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样子让安室挑了一下眉头。

卡迈尔是个(对他来说)一眼就能看穿的老实人。现下他脸上混杂着迟疑、窘迫、轻微的敌意和不信任的表情非常微妙,但并不是什么安室以前从未见过的新鲜事情。


“组里还有事,我必须得走了。”最后他有些局促地开口。

显然他还有求于自己。安室耐心地、有点坏心眼地等待着。

“……麻烦你照看一下赤井先生可以吗?”这个人高马大的汉子额上几乎要沁出了汗。现在的室外气温是零下2摄氏度。

安室在心里叹了口气。就像他先前说的,他毕竟是个好人。

“至少先告诉我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他摊了摊手说。


“2.5%的硫喷妥钠,25分钟前通过静脉注射。”

安室有些惊讶。“吐真剂?”

说实话他的第一反应是注射死刑或者安乐死,不过激怒卡迈尔也不是他的乐趣之一。它甚至不能被称之为有趣。

对方点了点头。“药效还有半个小时左右,之后可能会出现一些副作用……”安室打断他表示不必再说。“具体情况赤井先生会亲自告诉你的。”卡迈尔边说边匆匆向入口处走来。

得益于卡迈尔伟岸的身躯不再阻挡他的视线,安室往沙发的方向投去一瞥,发现赤井的头部枕在沙发扶手上,抬起右臂,手背按着眼睛,看起来只像是很疲倦的样子。


“谢谢。”卡迈尔在临走前有些生硬地说。

安室没回答他。“为什么送他回来?”他若有所思地问。

卡迈尔一愣:“是赤井先生坚持回来的,而且他现在最好不要留在局里——”他自知失言,急急把后半截话咽了下去。安室又回头淡淡扫了一眼赤井。


卡迈尔离开了。

赤井显然是神智清醒的,只是躺在沙发上装死,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安室在玄关站了一会儿,漫无目的地盯着先前被自己静音的电视屏幕,社会新闻不知什么时候跳到了真人秀节目。

他觉得有些不自在。一个人的安静和两个人的安静是两回事。

然后他决定先去厨房泡杯咖啡。


端着马克杯回到客厅门前时,他首先敏锐地闻到了烟味。

赤井还是那样躺在沙发上,留一个戴黑色针织帽的后脑勺对着他。他的右臂伸长在沙发外,指间夹着一支刚点燃不久的烟。咖啡桌上多了一包烟和一盒火柴。

安室走过去,将马克杯砸在咖啡桌上,发出沉重地“砰”的一声。赤井的头颈向后仰,看他一眼,又懒洋洋地倒了回去。

“你确实知道硫喷妥钠的不良反应包括呼吸衰竭吧?”他让自己的阴影从身后覆盖赤井。

他的脖子,安室想,此刻看起来非常脆弱。或许他应该遵从自己内心的召唤。

赤井低沉地笑了一声。“人工呼吸就拜托了,我猜?”


安室在赤井身后的单人沙发上重新坐下。这是他先前所坐的位置,扶手上还有一本他看了一半的书,面朝下打开着搁在那儿。现在他暂时没心思继续,索性合起来放在咖啡桌上。

在他右手边,电视上的真人秀主妇们正在情绪激动地做着各种非人类所能做出的夸张举动,那些表情在静音后显得尤其失真而可笑;在他左手边,赤井抬起手又吸了一口烟,橘黄色的一点光亮在他指间明明灭灭。他慢慢吐出一口烟雾。

安室说不清哪边的世界更加真实。


赤井的右小臂内侧有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小点,安室的视线最后停在那里。

“你也有被上司逼到给自己打吐真剂的时候啊。”他语气凉凉地说。

赤井嗯了一声,听起来有几分半真半假的惊讶和赞许,然后抬起自己的右手看静脉上的针孔。“啊,因为这个吗。”他随意地挥了挥手,烟头变成了一条晃动的光弧。“让我听听你的推理过程吧。”

安室没有挪开眼睛。

“没什么特别的。你自己打硫喷妥钠的证据有二:第一,你是个左撇子,而针孔在右臂。第二,卡迈尔说你静注的硫喷妥钠浓度是2.5%,这不到吐真剂的规格,充其量只是麻醉药或者镇静剂。”

“你身上没有别的外伤,不需要麻醉。而你这样的人,根本没有使用镇静剂的需要。硫喷妥钠对你只有一个作用,就是降低大脑皮层活动和心率。”

“卡迈尔之前说漏了嘴,说明你现在在局里可能有些麻烦。这几点加起来,我猜,是不是你刚对付过测谎仪?”

烟灰缸在咖啡桌上,但赤井没费心去够。于是燃尽了的烟灰自然落在地板上。他的口吻淡淡的,还有些倦意。

“我有个下属,他的未婚妻不幸被一名连环杀手杀死。今晚我们在包围圈内分头搜索时,他碰巧受到了杀手的袭击,最后在扭打中开枪击毙了他。当时只有我一个人及时赶到现场。我的上司需要我证实,这确实是自卫开枪,而不是报复泄恨。”

“你的下属想必非常得力。”片刻后安室若无其事道。

赤井叹息了一声。“他是个非常有正义感的人。如果失去他,我认为对我们会是巨大的损失。”


电视上突然插播进什么广告,屏幕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有些刺眼。安室想着自己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把电视机关掉。

“我以为这是个好机会。”就在这时候赤井突然说。

安室只是眨了眨眼。

仿佛能读出他心思似的,赤井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你就不想问点什么吗?”他抬起手看了看表,“20分钟之内我可是什么谎话都编不出来。”

而你会发现这话出自一个刚骗过测谎仪的男人口中。安室嘲讽地暗想。

安室不动声色地交叉手指支住下巴。“巴比妥类药物的本质不过是麻醉剂,作用于降低大脑皮质功能,消除它的抑制作用,使被审讯者更加配合地开口说话。在这个层面上,真相和你大脑中的幻想,连你自己都难以辨别。”他的语气里情不自禁地染上些挑衅和调侃,“而我还没有做好面对你疯狂的内心世界的心理准备。”

赤井又闷闷地笑了几声,也许正像他刚才说的,药物消除大脑皮质的抑制作用,他今晚似乎笑得特别多。“你还什么都没有问,就知道自己承受不了我疯狂的内心世界了?”


他刚想嗤之以鼻,忽然有一个很大胆的念头,在他心中凭空而生。

安室仅用了两秒便对这诱惑缴械投降。


“那么,我只问一个问题。”安室说,不由自主地屏住一部分气息。赤井懒懒地发出一声鼻音表示许可。

“宫野明美,茱蒂·斯泰琳,或者还有别的什么人。你现在喜欢的到底是谁?”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赤井没有作声,有片刻的沉默。

接着他往上挪了挪身子,直到他的头颈便自然而然地向后弯曲,整颗头颅就像倒挂在了沙发扶手上,然后他们的目光相遇。

实话说,安室觉得这场景有些怪诞荒唐。电视屏幕里依旧上演着一出静默的闹剧,而赤井秀一以一种上下颠倒的姿势盯着他看,准备回答一个也许他从没有准备过答案的问题。

但这是今晚安室第一次看见他的眼睛,这是安室第一次看见他这样的眼睛。他能捕捉到光线变化下他虹膜的色彩流转,他瞳孔里的绿色不如往昔平静锋利,它们像对晶莹剔透的玻璃珠似的,蒙着一层朦朦胧胧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柔和的光影。

他确实是用药了。一时间这是安室得出的唯一结论。


“是你。”赤井说。

安室凝视着他,没有移开目光,仅仅是看着他而已。

因为在他能够感受到一点点动摇或者做出其他任何反应之前,赤井首先勾起了嘴角——因为这个上下倒错的角度,安室暂且假设那是他招牌式的、也是最让自己恨得牙痒的表情。

他的声音也变回平时那种游刃有余,还带着点讨人厌的笑意。

“也可以。”他补充道。


END?


*硫喷妥钠可能的副作用之二是支气管收缩,而咖啡因可以帮助扩张支气管。

*“是你,也可以。”这句台词来自《从天而降的一亿颗星星》,2002年的老日剧。我只是一直很想试试让赤井耍个流氓说说看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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