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三:driftingis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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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安/AU】All's fair in love and war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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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友:今年生贺我可不可以点赤井X波本这种CP?

我:好想法!我来写!……等等我以前好像写过差不多的?


把以前的存稿翻出来改改提上日程/混更。没有大纲,构思的时候借鉴了史密斯夫妇(但我不确定要不要打这个AU),希望不会太长&12月前能写完。不保证后面没有三观不正的剧情,以后看情况预警。

都赤井X波本了,OOC肯定的,不要在意……



1.

巷子非常狭窄,只能容许两个人并肩通过。在巷口处乍一看是条死巷,但每每走到尽头总会柳暗花明地出现一个拐角。赤井秀一不紧不慢地在其中穿行,还有闲暇抬头看了看整个白天都阴沉沉的天空,云层压得很低。也许马上就要下雪了。

在心里默数拐到第四个弯的时候,熟悉的挂着“closed”的松木门板出现在他眼前。赤井走上前去敲了敲门,又很快把手插回上衣口袋里。他在哥伦比亚边境的热带雨林里待了一段时间,昨天傍晚才下飞机,一时不太能适应纽约的寒冷空气。

片刻后有人来应门,从挪开门板的半个身子缝隙中探出一颗金灿灿的脑袋。女孩子叫琳达,才十七岁,是酒馆老板的女儿兼侍应生。她一看到赤井,还带着雀斑的脸颊便有些红扑扑的。

“零(Zero)出门啦,”还没等赤井开口她就笑着说,“应该是在附近吃饭吧。你要在这坐一会儿等他吗?”

 

最后赤井是在另一个转角的拉面馆子里找到他的。

彼时安室叫的味噌拉面刚被伙计简单粗暴地摔上桌,白色的面汤泼了一些出来。他把围巾从脖子上摘下,掰开方便筷,低头捞了第一口面的同时,余光不幸扫到某个在自己对面坐下的混账家伙。

安室的工作性质特殊,作息时间昼夜颠倒,下午睡醒起来时饿得饥肠辘辘。但他顿时觉得自己对眼前这碗热气腾腾的拉面失去了全部胃口。

 

安室没有立刻抬头,慢吞吞地把嘴里的拉面嚼烂咽下。对方也不心急,在他视线范围内的左手食指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桌面。

安室在心里骂了几句,脸上不动声色地用筷子挑起孤零零几根面条。

“还以为你死在国外了。”

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地让人讨厌:“那样的话,我会想办法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打电话让你知道的。”

安室皱了皱鼻子:“留着力气叫救护车吧,我会直接挂断的。”

赤井似乎是闷笑了一下:“以为你会感谢我呢,省得你替死人白白卖命。我有件事要你查。”

听到这句话安室感到自己依然空荡荡的胃里开始纠结成一团,和赤井相处总是对他的胃和神经施加过大压力。他搁下筷子抓起桌上的辣椒粉调味罐,不要钱似的(确实也不要钱)往碗里撒。

赤井毫不怀疑他把那当成了自己的头或者脖子。

 

赤井眼看着他把整碗面汤都撒成了红色,不由得惊讶发自真心:“你不觉得辣吗?”

安室没吭声,往嘴里送了口面,边嚼边抬起眼皮打量了赤井两个月来的第一眼。

对面的男人和过去相比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依旧穿着与去年冬天相同的一件旧夹克,无非是晒黑了一些。这种标志性的健康肤色在纽约一月的冬日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更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凶狠冷硬的匪色——他眼神本就凌厉,不像什么好人,现在更加令人忌惮。

他坐在这间几乎要四面漏风、连个招牌都没有的破面馆里,左手臂挂在旁边的一张椅背上,无端生出点纡尊降贵的气势来。

安室垂下眼。

“你饿的话,自己叫东西吃。”他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随即又补充:“你自己付账。”

“不了。你一边吃一边听我说吧。”

安室心想你不说我也是准备这么做的。

 

赤井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从认识起他用的一直是一个翻盖手机,看外型起码是五六年前的过气型号。也许是有什么渊源,但安室并没有兴趣知道,恐怕问了赤井也不会告诉他——然后调出一张用闭路电视捕捉的照片送到安室眼前。像素不太高,但安室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尼尔安德森。”安室在哧溜哧溜地吸着面条的间隙里说,“手头阔绰的时候算是常客,不过最近有一阵子没见到他了。”

赤井把手机收回去。

“他在墨西哥被CIA逮捕,过两天就要押送回境。”

“我都看不出他还有这么大的能耐。”安室瞟一眼赤井,从勺子里啜着汤,“他犯了什么事?”

“这就是要你查的。FBI接到线报,但CIA拒绝情报共享。我们之间关系的糟糕程度比电视剧里演得有过之而无不及。”赤井简明扼要地讽刺道,但显然不打算再透露更多。“这事需要尽快解决。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知道他入境的准确时间、路线和运输途径。”

安室耸一耸肩膀:“你别抱太大希望。连电视剧里趾高气扬、无所不能的FBI都搞不定的事,我只不过是个小小的酒保。”

“我知道,”赤井说,这回声音里有确凿的笑意,“但你不是一般的酒保。”

安室的动作一滞,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准备好支票吧。”

 

谈完正事后赤井没有再说话,但看起来也没有要挪窝的意思,只是安静地看着安室把面吃完。在这种注视下坦然自若地吃饭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像之前说的,赤井总是对他的胃和神经施加过大压力。总有一天他会把医院账单扔到他脸上。

安室把一碗拉面连带面汤吃的碗底朝天,嗓子几乎能喷出火来。他刚想扬手要一杯冰水,赤井已经替他这么做了,然后把水递给他。安室没说什么,把水喝干后用纸巾擦擦嘴,说你还有别的事么。

赤井人往椅背上靠,又突然笑了笑,是那种不痛不痒又好像觉得很有趣似的笑法。一般人只知道这人在盘算着要干什么了,但猜不到他具体想干什么。安室的太阳穴跳了一下,他比一般人多了解赤井那么一点儿,想堵住对方的嘴或者起身就走却都晚了。

赤井巧妙地压低一点声线,听上去便有恰到好处的意味深长。

“我们有一个多月没见了,安室君。”他似笑非笑道。

 

“不一般的酒保”安室透不得不在心里叹了很长一口气。他的胃纠结得更厉害了。

“这顿你请。”他把账单推到赤井面前,重新把围巾缠在脖子上。“我八点钟要去上班。”


安室家就租在酒馆楼上。平时他下楼会顺便和那对母女打个招呼,但因为现在带着赤井变得说不出的心虚,他走的是建在楼层外部的楼梯。

打开门的同时他一脚踢开堵在门口的一箱空啤酒瓶。“前天休假,朋友来家里喝酒,还没来得及收拾。”他说,说完又觉得多此一举。但赤井插着手没什么反应,站在客厅中央居高临下地打量四周一地狼藉,并不太有所谓的样子。

安室脱下围巾和外套,搭在赤井身旁的单人沙发靠背上,一壁想往浴室走:“吃出一身汗,我先洗个澡。”

然而他刚转身,赤井那种特有的冷冽而隐秘的气息已经从他身后追了过来。对方逞着身高之利将嘴唇贴在安室上耳廓。温度有些凉,说话间吐出的气却是温热的。安室轻微地打了一个寒战。

“别费事了。你不是八点要上班吗?”他的声音低之又低。

他上楼来就是干这档事的。当真简截了当直奔主题,一分钟也不浪费。

 

和赤井做爱不算是一件让他讨厌的事。这点安室可以比较痛快地承认,尽管事实上次数并不太多,好像也不是没有其他选择。身体的契合度和个性上八字不合是互不相干的两回事。但有时赤井性格里的恶劣因子会自觉或不自觉地显露出来,这时安室又会像平常一样烦他。比如刚才并不是因为赤井有多想念(简直可笑)或者亟不可待,只是单纯地不想遂自己的愿。又比如男人骨子里就是个控制狂,这一点在床上显露无疑。赤井喜欢背入,喜欢从一开始就毫不克制地用力顶,喜欢在进入高潮前用手掌扣住他后颈让他动弹不得,这些全都让安室觉得不爽。于是他们的性事到最后往往会朝拉锯战的方向发展,彼此都精疲力竭。

 

迷糊间安室被七点的闹钟叫醒,趴在床上,半张脸埋在枕头里。他又被折腾得够呛,浑身就像被拆散了再重新组装起来,没有一处对劲。想起接下来还要上整夜班和外边一间需要收拾的屋子就头痛欲裂。又正好看见穿衣镜里赤井从浴室神清气爽地走出来,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他看着赤井弯腰捡起衣服扔在床上,从中分出他自己的,捡出一件黑色背心往身上套。他左侧肋骨处有一道新伤口正在长肉。安室对这具身体很熟悉,他先前在床上就注意到了,只是在日光灯下看得更清楚。他一动不动地盯着那里看了很久,直到赤井穿戴整齐转过身来:“我先走了。”

安室费了点力气才把自己翻过来,伸长手臂够到床那头的长裤。他背着赤井坐在床沿,边低头套裤管边听他说:“查到安德森的线索后通知我就好。你不要轻举妄动,别做多余的事,自己小心。”

安室嗤笑一声:“就你废话多。”

他站起来,径自绕过赤井走进浴室,然后关上门。

 

他在浴室门边守着,听到公寓大门被关上、下楼的脚步声渐远,才打开门走到窗边,把身形小心地藏匿在窗帘后。

赤井正掏出一包烟,抽出其中一支衔在嘴里,又划亮火柴点燃,一整套动作甚是流畅。天空中终于飘起小雪,雪花悄无声息地附着在他肩上,转瞬即融。他在路灯下站了一会儿,掸了一次烟灰,然后咬着烟,沿着来时的方向离开了。

一年多以来赤井从未开车来找过他,大约是为了避免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这条街虽小但鱼龙混杂,各方眼线都不少,他在这方面相当谨慎。

确认赤井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转角,安室才重新拉上窗帘。



TBC

所以不是夫夫,只是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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