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三:driftingis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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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FXV/诺普】四次陛下向阿金塔姆卿求婚失败,一次他成功了 #0-6

被吉总鞭策着产粮,哭哭。

30代诺普AU,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来搞笑的……设定大部分来自 @柚子冰 

*有一点Nyx/Luna要素请注意


0.

要他说,世界上没有比国王更烂的工作了。

“刚才对阿尔贝大公说的话太重了,诺克特。”伊格尼斯在他身后说。

现在是晚上十点,诺克特才刚刚结束了一整天车轮战般的大小会议,眼皮沉得快要上下黏在一起。不管伊格尼斯想要给他什么谏言,这会儿都不是一个好时机。

“你指什么?”他快步在王宫的走廊里穿梭,明知故问。

“他只是提了提邻国舒华兹家的女爵到了适婚年龄——”

“——已经是这个星期的第二次,以及过去这半年来的不知第多少次了。没人不清楚他想干什么。”诺克特冷静地打断道,“虽然这样看起来有点个别针对阿尔贝大公,但我的婚事不需要他们指手画脚,整个议会都该确实地接受这一点。”

“相比起你的父亲和祖父都在20岁左右时就已经完婚,届临30岁还没有表露出任何结婚意向的你,会让他们日夜担心也是理所当然的。”伊格尼斯说。

诺克特慢下脚步,不赞许地向身后的侧近瞥上一眼。

“舒华兹家的女爵,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上个月我们才给她的成年礼送了贺礼?抱歉我可没有那种趣味。再说,”他顿一顿,加重语气,“老爹是什么时候结的婚,还有我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伊格尼斯的声音听起来同样冷静:“你是路西斯的国王,诺克特。你没有任何一件事是和他们、和这个国家没有关系的。”

他说什么来着?做国王真是糟透了。

 

1.

诺克特转过头继续向前,不想纠缠在这个无解的问题上。“今天就到这里吧,伊格尼斯,我要去睡了——”

伊格尼斯好像叹了一口气,“普隆普特回来了。”他说。

“什么?”诺克特一个急转身,披风差点失礼地打到对方的脸,伊格尼斯不得不向后避了避。“什么时候?”他欣喜地问。

“会议中途,侍卫进来向我报告的时候。”

“这么久了?”那起码是两个小时之前的事了。诺克特扁了扁嘴:“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

伊格尼斯脸上有一种不言而喻的神情:“你还用我说明吗?”

诺克特心虚地没吱声。伊格尼斯又说:“本想听他说一下这次取得的调查情报,所以请他暂时留在王宫不要离开,没想到会被议会绊住这么长时间。”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今天已经很晚了,我也该回去了。替我告诉普隆普特明天我会去找他,辛苦了。”

诺克特点一点头:“知道了。”于是伊格尼斯向他行了一个礼,退下了。

 

2.

“阿金塔姆卿在您的房间里等您,陛下。”女侍恭谨地说。

 

诺克特推开房门,却意外地发现里面黑漆漆的。灯都关上了,只有月光透过敞开的长窗照进来,把一切都照得影影绰绰的。

“普隆普特?”他奇怪地尝试着呼唤对方,但是没有得到回应。

他穿过外间的起居室和书房,在卧室门口差点踢到一只被随意扔在地板上的、灰扑扑的靴子——普隆普特这家伙,他腹诽道。他看向自己的豪华大床,毯子里高高地隆起一块,是个蜷在一起的人形,脑袋都盖住了,只露出头顶一点点金发。

诺克提斯小心地绕过同样被丢弃在地板上的王之剑外套,在床沿坐下来,伸手把对方脑袋上捂得严严实实的毯子掀开。他自觉动作已经足够轻了,但可能是因为光线或者别的什么,普隆普特依然被惊动着拧起眉头,暴躁而含糊地咕哝了几声。

诺克特好不容易才辨认出他说什么:“别闹,诺克特,让我睡……”他伸出一只胳膊无力地在空中挥舞着,最后找到了被诺克特捏住的被角,往上拉着把自己脖子以下的地方重新埋了起来。

诺克特借着月光打量他。他好像瘦了一些、憔悴了一些,细软的金发贴在两颊,平时引以为傲的、“成熟有型”的胡子也没有打理,下巴上都是新冒出来的胡渣。制服还好端端地穿在身上,诺克特猜他根本没有洗漱。

路西斯的国王翻了翻眼睛。

“真是的,这是谁的床啊?澡也不洗,一回来就爬国王的床睡,我允许了吗?”他用食指轻轻地点了点对方的额头,又已经睡得人事不省的王之剑这回动也不动了。

诺克特蹑手蹑脚地去洗了澡,回来往同一张毯子里钻。他身上带着热腾腾的水汽,睡得死沉死沉的家伙也感受到了,无意识地翻个身往他身边挤,脸蹭着他的肩头和颈窝,找到舒服的位置以后终于心满意足似地低叹一口气。

诺克特微微一笑,跟着闭上眼睛,然后感到一条大腿毫不留情地横过来甩在他腰上。

 

3.

诺克特醒了。但今天叫醒他的不是闹钟或者女侍甚至伊格尼斯。

他在痛苦中将眼睛眯开一道缝隙,第一反应是光照太亮了,一定是昨天晚上忘记拉上窗帘了;房间里好像有咖啡的香气;在他床前套着外套的背影是普隆普特的,他都起床了,那现在时间应该不早了——

五秒以后普隆普特已经回来了的事实才渗透他早晨一团浆糊的脑袋。

他从床上磨磨蹭蹭地坐起来。这个动作引得普隆普特回头来看他,他的胡须已经重新仔细地刮好了,嘴里还叼着一片涂了草莓酱的吐司。“早上好,诺克特。”他满是笑意地说,把缺了一个角的吐司拿在手上,看起来已经完全恢复了元气。

“早上好。”诺克特有气无力地回答,“你已经吃上早饭了吗?”

“嗯,昨天为了赶路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今天早上醒过来饿得肚子直叫,我就出去让在走廊上值班的女孩子帮我拿一点吃的。结果她说蕾切尔夫人早就通知她们准备好了我的早餐!她还是想得这么周到!”对方半点心机也没地说。

蕾切尔夫人是他的起居管事。诺克特大概能猜到她是怎么想的,又对他和普隆普特的关系误解了些什么。但这已经整整十年了,这样的事情发生得过于频繁,诺克特早就过了会觉得尴尬的时期,也懒得去解释什么了。

他揉了揉后脑勺的头发。普隆普特催促他:“诺克特也快点穿上裤子起来吧?”

“啰嗦啦你,我穿着睡裤的好吗!”

 

普隆普特吃完了他的吐司,舔了舔手指上沾到的草莓酱,端着他的马克杯一屁股坐在了窗台上。丰裕的晨光打在他的脸上,诺克特这才看清他眼下还有浅浅的黑眼圈和眼袋的纹路。

“昨晚休息好了吗?”于是他问道,“再在我这里睡一会儿也没关系的,反正你也没别的事吧?”

“哪有,我可是很忙的,”普隆普特摇摇头,咽下嘴里的咖啡。“伊格尼斯给我发了讯息,不去见他不行呢。”

诺克特微微蹙起眉心:“事态不妙?”

“没有啦没有啦,诺克特不用操心,交给我和伊格尼斯就好了。”他转着眼珠,在想什么事情的样子,“不过看起来我马上又得走了,抱歉。”

诺克特的心里有一丝空落落的,但他克制着自己尽量不要表现在脸上。

“明明是你在替我办事才东奔西跑的,为什么反而对我说起抱歉来了?”他好笑地说。

“呃……”普隆普特眨了眨眼睛,好像他真的在考虑这个问题。“因为总是这样我就不能陪你了?”

诺克特的心在胸膛里重重撞了一下。

“没人陪你对战,超寂寞的吧?”普隆普特大笑起来。

他的心脏落了回去。等普隆普特终于笑完他才问:“这回要去哪里,还是帝国吗?”

“准确地说,是要去特涅布莱。”

诺克特挑了挑眉毛。“在特涅布莱有什么事情的话,让伊格尼斯直接联系尼克斯去办不行吗?反正他一直都留在那里。”

普隆普特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瞟了他几眼,诺克特有些莫名其妙。

“哇,你这人,”他揶揄道,“人家的婚礼请柬都在路上了,现在大概正忙得不可开交吧?这时候去给别人交代差事,陛下,你快要成为路西斯的暴君了哦?”

按照正常的展开,诺克特应该在这时候反驳些什么,好让他们能继续你一言我一语地斗嘴下去。但此时他被“婚礼”两个字攥住了神经,这个词简直像魔咒一样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怎么了,突然不说话?”普隆普特说,他把下巴支在马克杯的边缘,“露娜弗蕾亚殿下要结婚了依然对你打击这么大?还是说,”他停一停,笑嘻嘻地晃着腿,“诺克特,我也听说了一点。到现在还没有合你心意的公主啊王女啊,或者贵族小姐出现吗?”

诺克特忽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焦躁。他能分辨那种感情,不是生气,而是堵得人喘不过气来的懊恼。他不知道普隆普特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但普隆普特也许以为他已经属意于某个人,却认为自己可能并不会告诉他,光是这一点就让诺克特感到困扰和不悦。

他望着普隆普特,脑子里鬼使神差地冒出一个念头。

“喂,普隆普特。”他叫他,对方仍然笑意盈盈地看过来,没心没肺的。金色的阳光从他身后穿透,他的每一丝轮廓都显得那样清晰,清新得像早晨的第一颗朝露。

普隆普特一点儿都没有意识到诺克特即将要说什么,连诺克特自己都不确定自己将要说什么。一半的他告诫自己这即便是个玩笑也蠢透了,另一半却在鼓动着他:没有比这更精妙绝伦的主意了!

过了几秒,他的耳朵确实地听到了从自己嗓子里发出来的声音,那口吻比他想象中更轻柔和确定。

“普隆普特,跟我结婚好吗?”

 

4.

“诺克特,如果有什么困扰的事的话,或许我可以帮你出出主意。”

同一天的晨报里,他已经第三次走神被伊格尼斯抓住,这也是为什么伊格尼斯的语气听起来礼貌得瘆人的原因。

或许他的确需要和什么人好好地规划一下这件事。伊格尼斯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诺克特不自觉紧绷的肩膀略微松懈下来。“伊格尼斯,我是有个问题想问你。”

伊格尼斯鼓励地望着他。诺克特交叉十指,沉思般地抵住下颚。

“我在想,我的结婚对象是普隆普特,应该也没有问题吧?”

 

5.

伊格尼斯异常冷静地推了推眼镜,他的镜片因为某些不可描述的原因在反光。

“抱歉诺克特,请你再说一遍?我好像没听清。”

“我仔细地回忆了一下,”诺克特郑重其事地说,“路西斯应该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国王的结婚对象不能是同性、平民阶层或者外国人?”

伊格尼斯没有接话,他们陷入了一阵奇妙的沉默。

“……以防万一,我先问一下,”最后他抽了抽嘴角,仿佛忍耐着什么似地、又难以置信地问道:“关于你要结婚的这件事,你已经跟普隆普特商量过了吗?”

“当然,今早我和他提了提,”诺克特顺理成章地耸一耸肩,“他只当我是在开玩笑。不过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一定能说服他的。”

伊格尼斯的额角隐约跳了跳。他的胸口显而易见地做了一次起伏,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关于这件事,诺克特,”伊格尼斯再次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镜架,“我认为你只有先征求普隆普特的同意,我们才有把它继续探讨下去的价值,不是吗?”

 

6.

格拉迪欧的手一抖,汤勺里的虾肉掉进了碗底,几滴奶黄色的龙虾浓汤飞溅在他胸口的外套上。

“诺克特真是这么说的?你也真的这样回答他了?”

伊格尼斯眼也不眨地把纸巾递给他。“确凿无误。”

“这可真是……” 格拉迪欧没有说下去,大约连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样的事态发展。如果议会的老头子们得知这件事,恐怕气得连眉毛都会掉下来。这样一想,倒也不算太差,他幸灾乐祸地暗想。

“不过伊格尼斯,你也太顺着他了。让他去向普隆普特……求婚,这不是想都不用想,明摆着普隆普特一秒就会答应的事吗?”

伊格尼斯优雅地割着一块五分熟的羊肋排,脸上终于浮起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

“那么,要跟我打赌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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