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三:driftingis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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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FXV/诺普】与王子殿下一起 #3

字数超得太严重,下一更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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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越来越近了。成绩啊社团啊恋爱烦恼啊统统被抛诸脑后,这一整个月学校上上下下只在谈论一个话题:冬季舞会。

特别是,当由于诺克提斯王子的存在,今年的舞会被特别准许在王宫的小宴会厅举办时。

校刊当然不会放过这一头条,每周一期的特刊已经把舞会的准备工作翻了个底朝天,从冷餐会礼仪规范到交际舞入门指南,从今年呼声最高的舞会国王王后Top 10到心机妆容发型,当他们挖空心思也不得不承认,除了炒冷饭外再没有更别出心裁的标题可用之后,他们终于将目光瞄准了迄今为止还无人触碰过的神秘禁区——王宫。

也正是由于今年举办地的特殊性,路西斯王宫自然不是闲杂人等可以随便出入的场所,因此目前只有负责布置筹办的少数几位老师见过宴会厅的庐山真面目。校刊编辑费尽心机,最后七拐八绕地找到了普隆普特,请求他拜托王子。如果校刊记者不被允许进入的话,至少请王子带普隆普特去拍几张小宴会厅的内部照片,让同学们先睹为快。

他们不知道的事情是,连普隆普特自己都从来没有进过王宫。

他佯装漫不经心地在鸦巢向诺克特提起这件事,其实紧张得不小心笑出了一连串促音,他希望诺克特没有注意到。

“嗯……好啊?”诺克特边努力钻研着鸦巢的新菜单边说,普隆普特猜他是在计算最少吃几个套餐就可以把新的这套凯尼鸦小玩具收集齐。“明天是周六,那就明天下午吧,我找人开车来接你。”

 

诺克特说下午来接,但这天普隆普特一大清早就醒了,用了一个上午试图从自己的衣柜里搭配出一套适合拜访王宫的服装。最后他穿上了他最最正式的衣服——也就是校服,还正正经经地系好了袖口和领带,以致于诺克特在见到他的第一眼时呆滞了几秒钟:我今天忘记去上课了吗?

不是每个人穿着卫衣和球鞋都能在王宫畅行无阻,而不被侍卫丢出门外的,王子殿下。普隆普特调侃道。

你想得太多了,王宫里没人看你。诺克特半睁着眼睛说。快上车。

 

普隆普特绝对没想到,诺克特说的“没人看你”,是因为外观恢弘壮丽的宫殿里真的看不到几个人影。

诺克特坚持摒弃所有侍从随行,理由是小时候无论到哪里都有人如影随形地跟着,已经被跟出了童年阴影。他说如果今天普隆普特的摄影工作结束得早的话,他可以作为向导带着“金发君”在王宫里随便逛逛。“其实没什么好参观的,就当是看看我长大的地方吧。”他别别扭扭地说,领着普隆普特熟门熟路地在迷宫般且罕有人迹的长廊里抄着近道,脸上有种刻意为之的不耐烦。

而那正是普隆普特从心底里盼望的。

于是他迅速但精准地完成了工作,拍照的时候诺克特就倚在厚重的门框上看他。然后诺克特带他去看了藏书室、训练场、餐厅(他想象中长得令人费解的餐桌原来真的存在,普隆普特想)、小型的室内足球场,总之几乎所有和政事无关的生活区域。诺克特还想带他去王宫的最顶层,据说那里能将整个印索穆尼亚一览无余,夜晚灯火通明的城邦是路西斯的一大盛景。遗憾的是雷吉斯陛下正在那里招待几位客人,连诺克特也不被准允靠近。

“下次吧,下次我提前确认过这里没人,再约你过来。”诺克特说。而普隆普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诺克特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和他做了下一回的约定。

当然他们也去了诺克特的房间,室内装饰以黑色、金色和深蓝色为主,冷冰冰的大理石地板上没铺毛毯,在填充了一些大而贵重的家具和精巧瓷器之后仍然显得空荡荡的。普隆普特转了一圈,发现高耸得直顶天花板的书架上摆放的都是艰涩难解的古老原文书,而除了床和一张刺有繁复花纹的坚硬椅子以外,他没有可以坐的地方。

他看向诺克特,对方只是耸了耸肩:“说了没什么好参观的。”

普隆普特扯出一个微笑,走到落地窗前眺望,这才真心地发出了一声惊呼。底下一片广袤的温室花园尽收眼底,泉水叮咚,彩蝶环绕,即使在隆冬中也呈现姹紫嫣红的奇景。

“想去看吗?”诺克特在身后问道。他使劲点点头。

 

诺克特带着他穿过一条明亮的、用黑色花岗岩铺成的殿道。“跟着我,”他说,“里面有点容易迷路。”

普隆普特紧随着他踽踽而行。花园里有铺设好的石路,但诺克特似乎非常坚持带他走在草地上,草叶在他们鞋底发出细碎声响。诺克特指给他看温室底部的一扇小玻璃窗。

“这里以前可以通向王宫外围,小时候我偶尔会偷溜出去玩儿。有一次伊莉丝来这里找她大哥,就从这里钻了出去,后来是我把她找回来的,还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顿。”他回忆起这些,无奈地撇撇嘴。“最后他们还是找人把这里封死了。”

普隆普特放声笑了起来。一个调皮的小王子,让整个宫殿上下都为了找他而不得安宁,这使他的整颗心都柔软得不像话。他踢着鞋子,故意弯下腰,自下而上地看着诺克特的眼睛:“你是王子呀,还溜出去玩?”

诺克特嫌弃地用手指比了比,普隆普特相信那时候的伊莉丝绝对比拇指到食指的指间距长得高了:“你跟那么小的伊莉丝说一样的话,就因为是王子才要溜出去玩呀。”他转头向四周望了望,普隆普特不确定他在找什么。“跟我来。”

他们在树林中穿行,时不时地需要弯下腰。诺克特在前面,有时会替他抬起一截树杈。普隆普特看着他的背影,金黄色的余晖透过苹果树的枝桠洒落在他肩上,美得像是油画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这是他第几次想告诉诺克特,自己真喜欢他了?普隆普特已经记不清了。最近这样的诱惑发生得越来越频繁:当诺克特低着头书写流利,在草稿纸上教他运算微积分;当诺克特咬一口伊格尼斯做的点心,蹙起眉心挑剔口感还是不对;当清晨在校门口看见诺克特的第一眼;当诺克特与他道别时转身的瞬间。

无数句的“我喜欢你”层层叠叠地堵在他胸膛里,也许他总有一天会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可即便连这样的负荷也使他欣喜。

“诺克特!”普隆普特叫他的昵称,在唇齿间拖一点长音,心口在发着烫。这特权令他既满足又空虚,但他最终吐出口的只能是:“等等我啦。”

他们的终点是人工开凿的水池。池边矗立着一座洁白的亭子,像一只优雅的白鹤在屈颈喝水。普隆普特本以为诺克特要让他去亭中坐一坐,但对方带着他绕到了亭子背后的小灌木丛中。

“你看。”诺克特说,他蹲下了身子。普隆普特不明就里地凑头去看,诺克特不知在哪里拨弄了一下,亭子底下半人高的底座上赫然打开了一道门。

“哇!”普隆普特瞪大了眼睛,“这是暗门吗?”

“别这么激动,里面很浅,人钻进去的话门就关不上了。以前就什么都没有,现在也是,我猜这里原本是设计用来放一些清扫工具的。”诺克特意兴阑珊地解释道。

普隆普特反倒兴致勃勃:“感觉很适合用来捉迷藏。”

诺克特点点头。“我有时候不想读书、或者训练练烦了,就躲进这里来打游戏。从来没有人发现过这里,连伊格尼斯也没有。” 

普隆普特轻轻一颤。“连伊格尼斯和格拉迪欧也没有?”他凝视着王子的侧脸,安静地重复。

诺克特在平铺直叙一桩事实,但王子在掩饰情绪这方面向来笨拙,更何况无心之失。他的声音里有什么……普隆普特只是窥见一丝缝隙,还不确定用那个词去描述是否准确。他定定地望着诺克特。

“对啊?”诺克特奇怪地回答,没有意识到自己泄露了什么。

普隆普特有片刻的哑口无言。他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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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王宫里用了晚餐。事实上诺克特随口告诉他这件事时普隆普特紧张了一会儿,担心自己不懂得使用刀叉的复杂顺序,担心他会和诺克特坐在遥遥相望的餐桌两头。然而他担心的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侍从们揭开餐盘上的圆罩时普隆普特看到了两份和牛汉堡。诺克特让他坐在自己的右手边,照例把汉堡里面的生菜、红椒和酸黄瓜挪到了他的盘子里,然后就这么用手抓着,大大咧咧地咬了一口。简而言之,除了更高级的食材和环境,和在鸦巢时别无二致。

普隆普特安心地有样学样。

司机将他们原路送回普隆普特家门口。公寓门前是一条窄小狭长的巷子,不足一车距宽,他们只能将车停在大路上。诺克特坚持要下车送他走到门口。

“不用啦,就几步路。”普隆普特推辞道。但诺克特朝着前方抬了抬下巴:“路灯好像坏了,很黑诶,你不怕吗?”

普隆普特回头看一眼幽深的小巷,犹豫地咽了口口水。

“走啦。”诺克特轻笑一声,拍拍他的背。

 

普隆普特说的“几步路”,那真是字面意义上的几步路。

他们停在了公寓楼下。天空中挂着一轮孤零零的新月,夜色深浓,再加上路灯都灭了,但幸好大门前还亮着一盏昏黄的灯。诺克特抬起头,漫无目的地巡视着上方,普隆普特知道他会看到什么:斑驳的墙皮,生着铁锈的窗框,在墙缝间恣意生长的杂草,没有一处角落可以和富丽堂皇的宫殿相提并论。

但诺克特只是低下脖子看回他,双手插在口袋里。“快进去吧,”他歪歪头,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这么黑,等下说不定会有长胡子鬼冒出来,专偷金发的小孩——”

“呜啊啊啊——”普隆普特赶紧捂住耳朵大叫大嚷,“诺克特不要再吓我啦!”

诺克特愉快地笑起来,“晚安,”他说,转过身走下台阶。

普隆普特没有进去。天太冷了,他搓了搓手,捂在嘴巴前哈了一口气,白雾从他眼前升起来。他透过那层白蒙蒙的蒸汽看见诺克特慢慢走出光亮范围外的背影,黯淡的白色月光泠泠然地映在他发梢,普隆普特仿佛能看到寒意悄无声息地从那些隐形的缝隙间渗透进去,顺着他体内流淌的热血,险恶地向着他的心脏爬行。而年轻的王子究竟是毫无所察,还是他已经对此习以为常?

普隆普特的鼻头酸涩,指尖发麻,感到自己一刻也无法再忍耐。

“诺克特!”他大声叫住他。王子诧异地回过头来。

普隆普特从五格台阶上跑下去,再几步走到诺克特面前——就几步路,字面意义上的,可这几步路实在是太远了。普隆普特在中途不止一次地怀疑自己能否真的能坚持下去,但他没有过一丝想要折返的念头。

好了,现在诺克特就在他眼前,好奇地等待着他开口。他该说些什么?

“我想问你,”他说,呼吸促乱,心跳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快。普隆普特混乱地在脑中组织语言,结结巴巴地开口,他的舌头几乎不受自己控制。“我知道你从小就认识格拉迪欧和伊格尼斯了,他们肯定常常陪着你……可能还有我不知道的别人——啊对了,伊莉丝,还有伊莉丝,肯定得有女孩儿嘛哈哈哈……那个,一定还有谁来着……”

诺克特满脸云里雾里地盯着他瞧。该死,为什么他总是这么不擅长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我想知道,”他的嘴唇颤抖着,嘶声道:“你会觉得自己很孤单吗?”

诺克特愣住了,普隆普特想知道自己到底说得够不够清楚,他听得是不是明白。诺克特也许会嘲笑他是个傻瓜,但那也没关系,这又不像是他第一次在诺克特面前说傻话了。

王子脸上的迷雾逐渐散开了,他的神情如此清晰,仿佛破出云层的月亮。那可能是普隆普特见过他最最温柔的表情,胜过他在以为四周无人时轻轻地抚摸着小狗的耳朵。他垂着眼角和唇线,看着普隆普特的眼神专注清澈。

“现在不会了。”

他回答道。诺克特的声音轻柔但沉稳,毫不迟疑。在他以前普隆普特从未在这世上遇见过任何一个人,会对他用这样珍而重之的口吻说话,凝望他的双眼像是反射着满天细碎星光的深蓝海面,普隆普特长久地沉溺于此,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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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隆普特回到家,站在打开的冰箱门前喝完了一瓶苏打水。他给窗台上自己养的一小盆雏菊浇了水,然后刷牙洗脸,上床睡觉。

他成功地失眠了。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诺克特。他的低语像银白色月亮的叹息,他的眼睛像拂晓前的星辰一样闪烁。

普隆普特睁眼望着天花板,只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他喜欢诺克特,比自己想的还要多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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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说了吗?有位高年级学姐邀请王子做她的舞伴,而且是趁王子一个人的时候,把他堵在楼梯间问的哦?”

“哇——”

“嘘!小点声啦。”

“真有胆量啊……然后呢然后呢?王子答应了吗?”

“没有啦,被拒绝了。好像王子说自己已经有舞伴了。”

“真的?是谁呀?”

“我也没听说呢……”

 

普隆普特抱起怀里的一摞工具书,有些失魂落魄地沿路返回自己原本的座位。

王子已经有舞伴了。他默默地在心里咀嚼着这句话,感到越来越不是滋味。

他还是什么都没有对诺克特说。他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圣人了。

他不知道自己对此该怎么想,这也正是当他意识到自己……喜欢诺克特以后最麻烦的一部分:他再也不知道作为诺克特最好的朋友,对于很多事他应该有什么感觉了。现在诺克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有了全新的意义——在他的幻想里。诺克特捏他脸的时候,勾住他脖子揉乱他头发的时候,在电车上睡着、不小心把头搁在他肩膀上的时候,每一个如今看来似乎在好朋友和恋人的界线间危险徘徊的时刻,天啊,普隆普特必须在心脏狂乱的跳动中一遍一遍地说服自己,那是因为诺克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这些举动对王子来说没有那么特别。

他对诺克特来说没有那么特别。

然后,就像是为了印证这一点,诺克特给自己找了一个舞伴。

不是说他觉得自己有那么一丁点可能成为诺克特的舞伴,连他最疯狂的白日梦里都没有出现过这等痴心妄想。但他以为……他以为——

如果诺克特找到了一个对他来说与众不同的人,至少会第一个告诉他。

而现在他对此一无所知,如果不是他恰好在图书馆的书架背后听见两个素未谋面的学妹窃窃私语。

他在座位上坐下来,看着桌对面转着笔杆、心不在焉地翻看习题本的诺克特,觉得眼眶和胸口都又酸又胀。

如果以后有另外一个人(普隆普特的脑海中甚至已经有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金发,必须是金发,他知道诺克特对金发情有独钟)取代他的位置,诺克特将会花更多的时间和她在一起,把自己讨厌吃的蔬菜都分给她,牵着她的手放学回家,督促她背路西斯年表,手把手地教她用最新型号的手柄——

好吧,他很难受。既难受又苦涩。苦涩得要命。

但如果这是诺克特想要的……

他抽了抽鼻子,引得诺克特讶异地抬起头来看他。普隆普特连忙装作隐形眼镜哪里不对劲似地揉揉眼睛,否则他怕自己真的会委屈地落下泪来。

不一会儿他的手机在兜里振动了。出什么事了吗?诺克特用消息问。

普隆普特低着头,把手机放在书桌下回复他:今天放学有空吗?陪我一起去看看舞会要用的衣服和配饰好吗?

他没有抬头看诺克特的脸。新的回信很快来了:为什么?这种事一般是和自己的舞伴去的吧?

普隆普特的心脏紧缩起来。他得很小心、很小心地维持自己的神色,让它不要像面具一样四分五裂开来。所以这是真的,所以诺克特也想要把这个机会留给他的舞伴——

诺克特紧跟着又问:你有舞伴了吗?

普隆普特机械地按下回复键,输入框的光标在刺眼的屏幕上一跳一跳,仿佛一颗跳动着的心。他感觉自己反而慢慢冷静下来了。现在,就是现在,他必须得表现得像是一个知情识趣的好哥们,而不是毫无希望地爱上这个国家的王子兼自己最好的朋友、一个黯然神伤的失恋者。

“忘记告诉你,我有舞伴啦!那这么说,今天放学我得跟她一起去了。多谢提醒![陆行鸟转圈圈]*3”

他飞快地发送出去,几乎在下一秒就听见对面的钢笔咚地砸在地上的声音。普隆普特条件反射地抬头去看,诺克特连笔都顾不上捡,他像是被一头大象重重地一脚踩在了胸口上,脸上的表情除了难以置信以外无法用其他任何字眼去形容。

“是谁?”普隆普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选择用原始的方式沟通。但幸好他还保留了相当一部分理智,只是用口型无声地问,并且极力克制着自己只是用上半身最大限度地向前倾,而不是冲动地站起身来,虽然他看起来已经很接近这么做了。

诺克特看起来亟需一个答案,而可悲的是,副班长是在电光火石间唯一进入普隆普特脑子里的名字。

他面临两个选择:第一,告诉诺克特他先前只是开玩笑。这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更有可能进一步引起诺克特的疑虑。万一他发现……普隆普特不能冒这个险;因此他只有第二个选择,撒一个愚蠢的、不可挽回的、他没有任何机会去实现的谎。

普隆普特的心脏悬在喉咙口,局促不安地等着王子的回信。

诺克特的打字速度快得惊人,文字毫无预兆地在屏幕上弹跳出来:我以为你已经拒绝她了?

对、对,这是个问题,普隆普特心慌意乱地想,但他的大脑在刹那间像是短路了一般闪现出一个天才的点子:可是我答应了陪人家去参加舞会啊,作为补偿。

他握紧手机坐在那里不敢动弹,像在太阳下炙烤,无法遏制脸上涌起一股灼伤般的热流,一半出于紧张,一半出于羞愧。他仓皇地捏着自己的手指:为什么明明是诺克特有所隐瞒在先,感觉窘迫得无地自容的却是自己?他忐忑又酸溜溜地想,直到他又收到一条新讯息——他真的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了,不然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当场死于难堪。

你耳朵红了哦。诺克特说。

这意思是……这是什么意思?

普隆普特疲倦地感到他无法再处理更多混乱了。他单方面决定他们的对话应该告一段落,于是他强自镇定地把手机放回书桌上,装模作样埋头进书本里苦读,并且从头到尾异常顽强地没有再望向诺克特,哪怕一眼。


TBC


多几句废话:

1. 王子的短信……王子其实以为P酱要请自己去舞会,还下了个钩,结果P酱会错意大家都不想的。

2.  “黄毛说谎耳朵会红,而且是王子自己之前发现的,不过没有说破过。王子说黄毛耳朵红了,其实他的意思是黄毛撒谎了,但黄毛只是以为王子说他紧张害羞一类的 ”这个梗来自@`一´)ロ‿ロ)-_-)`∀´)的神奇冒险 太太和这个条漫!谢谢太太授权!

嗯,告白和肉都挤到最后一更去了,我去酝酿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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